绛徽雾雪

我也想被人约稿

紫檀心四

ooc严重,私设如山,不喜勿喷。

天气转凉,微微起了些风,大街上的人们都开始穿多一层。

旁的店都是熙熙攘攘,琴行这会倒是冷冷清清。曾宝琴走进时,里面稀稀疏疏只有两三个人。小二见有客赶忙过来招呼,“小姐,里面来,您喜欢什么琴尽管说,我们这儿的款式可多了。”

曾宝琴低头看着摆放的琴,跟在后面的如意替姑娘婉言谢绝,“不必了,也不用跟着,我们姑娘自己瞧就是了。”小二只能应声退下,去擦擦琴弦。曾宝琴很认真地看过一个个琴,时不时用手勾上一勾,一旁的如意听着觉得这里的琴很是不错,但姑娘好似还不满意。

曾宝琴不经意看见自家如意看着自己眉头都皱起来了,那模样甚是可爱,不由语气上扬问道:“怎么眉头都皱起来,在想什么呀?”如意实话实说,“姑娘,这都跑了好几家琴行了,还没有找到满意的琴么?”曾宝琴宛然,点点头,“极好的琴看见好几把,但让我一眼相中的却没有。”

如意看见自家姑娘如此淡定,半点不心急的模样,简直就要跳脚了,她着急说道:“可,姑娘,这都过两三天了,您只道买琴,却不提及任何有关营生的事情,怎么不着急呢?”曾宝琴不禁莞尔一笑,放下手中的琴,道:“你呀,放心吧,姑娘我不会饿死你的。”如意被逗得害羞,心里的一块石头悄然放下。

琴行的琴看完都没有中意的,又一次无功而返的二人离开琴行,想去买些笔墨纸砚,却在途中偶遇任家大爷任雪堂。

曾宝琴原想调头走之,不想任雪堂大跨步过来直拉曾宝琴的手,不放她走,嘴里还念念着“宝琴。”二字。曾宝琴吓了一跳,赶紧掰开任雪堂的手,索性他并未用力,轻松掰开后,连忙退后一步,眼看无法脱身,只能问好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

任雪堂看上去欣喜若狂,他满脸深情地注视曾宝琴,激动又柔声道生怕再吓着曾宝琴:“宝琴,我终于见到你了,我好想你。你过得怎么样,好不好,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

可惜这一番话没能在早些时候倾诉给曾宝琴,现在她听来只觉无趣,何必呢,她想。自从踏出行院的大门开始,她就已经不是心心念念任雪堂的曾宝琴了。她把自己给任雪堂专属的念想抛去,露出这五年来真真正正任雪堂样子时,她就不爱任雪堂了,她只最爱自己。

曾宝琴面对昔日的心上人,只面无表情道:“任大爷,不必如此,我曾宝琴不信这五年来你不知我身处何地,又何必如此假惺惺说话。”任雪堂被问住,支支吾吾说道:“宝琴,任家如今不是我当家,我也是不久才得知。前几日我听闻你已离开行院,为你开心不已,现在恰好遇见,正是缘分。”

曾宝琴想他难道真不知自己所在何处么?不,他知道。他难道不知自己前几日离开行院么?不,他也知道,甚至还很开心。但是他做了些什么呢,五年没有看望一次,自己离开行院时也没有前来祝贺,只是这次恰好撞见罢了。何况这任家大爷十分宠爱妻子的事传遍了苏州城,既如此,又何必装出一份深情来恶心于我。

想着想着,脸上也不由带了几分神情出来,曾宝琴冷冷道:“任大爷,这缘分不要也罢,我于你毫无干系,日后希望也能如这五年来一样不要打扰于我,这便是唯一一个你想让我好的方法。告辞。”扭头便走,毫不拖泥带水,脚步走得飞快。

任雪堂听完这番话,又见曾宝琴毫不犹豫的模样,心如刀绞,她怎么能这么生疏的称呼自己,又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。自己是爱她的,只爱她一人,最爱她一人,他坚信不疑。自己是一直知道她在何处,可没有办法,他不当家,为她赎身不了,干脆不去探望,省得让她期待落空。前几日也想去为她赎身,哪知来晚一步,后又抽不出空,难道这也错了么?他想不明白。

后面跟着的书砚为大爷不值,觉得曾宝琴不识好歹,大爷这五年来想的都是她,而且连赎身的银子都备好了,她却这样说大爷。想来气愤嘀咕,“她怎么能这样不知好歹,一点都不值得大爷如此想她。”任雪堂猛地认真反驳,“书砚你想差了,不能因为她不想与我有牵扯就道她不识好歹,不是这么个道理。而值不值得只看我愿不愿意,以后不能说这话了,回府吧。”

二人慢慢走回去,之前办的事已不想再办,影子在地面上都摆出一副落寞的样子。

另一旁的曾宝琴二人快步远离后,不想因为这事而影响心情、打乱计划,稍稍整理心情后向着书铺走去。

书铺里的学子并不少,买东西的、借阅的、抄书的,比比皆是。曾宝琴随手挑了几样常用的,便想去掌柜处付钱,不想碰见师兄李照也在此处。

二人对视一眼,皆意外,曾宝琴先出声道:“师兄,好巧,几日不见在这遇见。”李照这几日处理受贿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,出来一躺遇见师妹的惊喜自不必言说,点点头,把曾宝琴的东西一并结账,回道:“师妹,确实好巧,缘分。已然碰见,师兄替你付。”曾宝琴挑的东西也不多,就不再计较谁付帐的事,含笑对着师兄道:“的确是缘分,师妹正好有事找你,不如边走边说。”

离开前,一位书生前来抄书,曾宝琴看他着旧衣裳,还带有几个补丁,叹了口气,道:“世人皆不易。”李照想起之前,也叹口气,“世人皆道科举之后的风光,无人知晓中举之前的落魄。师兄我考中之前比这也好不了多少。”曾宝琴安慰,“师兄现在当官既然好过许多,这便是苦尽甘来,也能好好为百姓做事。”

李照笑着摇摇头,温声解释,“我寒窗苦读十几载,目的不是这个。”曾宝琴好奇,“那是什么?”李照盯着曾宝琴,既贪心想要天下皆知,又唯恐她被吓着,努力收敛,一字一句道:“是想要能够给师妹跟以前一样的生活,是想要师妹好。老师出事我无能为力,我不能连他的孩子都照看不得。”他最后还是不敢说出口,只能拿老师当幌子。

曾宝琴的心里上上下下的,差点就以为师兄心悦自己,还好还好,她拍了拍自己,给予自己安抚。她笑着回应:“师兄对我真好,谢谢师兄。”可能是因为师兄的存在,她才能看出任雪堂的不对来。师兄真好,她想着。






鸽了许久才想起更新,这章就是彻彻底底不喜欢任雪堂了,接下来就是李照处理贿赂和曾宝琴营生的事情,大家可以猜猜是什么营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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